整张锦帛烧灼。
在陈阿娇的注视中,锦帛一点点烧成灰烬。
按照剧本所写,演到这里,宁檬该说的台词是一段感慨,类似于如若有来生,不愿再做金屋娇之类的台词。
但演到这里时,她缓缓闭上了眼,火光落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眉眼显得越发温柔。
“就这样吧。”她说。
死期将至。
所有纠缠,就这样吧。
长门宫幽禁这么多年,她释怀了。
许久许久,陈阿娇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挥退那些下人,轻笑:“暂时不用早膳了,我再睡一觉吧。”
仰躺在床榻上,陈阿娇神情安详,唇角微微上扬些许,好像梦回了曾经少年之时。
这场戏是一个完整的长镜头。
长镜头一镜到底,虞向荣神情有些许恍惚。
等到宁檬披散着长发从床榻上支起身子,略带着询问的目光落在虞向荣身上时,虞向荣才回过神来。
他连忙喊了声“过”,重新回放一遍刚刚的片段,满意点头,也没怪宁檬擅自改动台词——宁檬这个诠释,在境界上可比歇斯底里要好多了。
虞向荣看向宁檬,道:“我们再补拍几个细节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