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落瑛被抬走后,封东岳从助理手中接过文件,一边听他汇报工作一边快速翻页,刷刷刷一顿签字,然后吩咐他们回去把公司的事处理好。
允梦泽大致浏览了他的病例,听他把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心说心理咨询师没有诊断权也就算了,但五位精神医学权威都没有定论的精神病,为什么看起来如此冷静理智?
这种情况其实是最糟心的,很多高功能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患者就是如此,表面看起来十分正常,甚至双商很高,拥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良好的人际关系。但他们大部分内心冷血无情,感受不到任何情感,即便是杀人分尸也没有恐惧懊悔的感觉,还能把自己伪装得毫无破绽。
对于这种病患的治疗,比院中光屁股散步那位、戴着熊本熊头套那位、试图挖坑把自己埋起来那位要困难得多。
今天封东岳还是穿得中规中矩,看起来十分低调,腕表倒是很别致,黑色表盘上三排金色数字,分别表示秒分时,镂空花纹当中恰到好处地点缀几颗碎钻,闷骚得很。
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允梦泽想起昨晚的对话,便以病友交流病情的语气说:“我看你头脑清醒,处理事情井井有条,不像是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封东岳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