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于允梦泽来说,他是一场不知名的医疗事故,因为处理妥当,已经不需要挂怀。现在给他的所有耐心和照顾, 都只因为他是自己的一名病人。
但对于他来说, 允梦泽是他人生中经历过最美好的存在, 他为拥有今天的一切所付出的辛苦、忍耐、痛苦, 为之承受的苦难、艰涩、创伤, 都被允梦泽温柔地抚平了。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没有什么其他人格取代自己,只是上次治疗之后留下的后遗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段记忆汹涌袭来,让他的思维和行为出现短暂的混乱。
他那些混乱分裂的记忆不只属于自己,而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允梦泽已经不记得了,但他会替他们记住那些曾经经历过的每一幕。
到了第二天的谈话治疗时,封东岳显然已经恢复了平素那个气定神闲的大佬。他来得比较早,已经等了几分钟。允梦泽打过招呼在他对面坐下来的时候,在桌上看到了熟悉的折纸。
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则是马,腰上系着粗犷的腰带,手里还插着一把小弓箭。
半人半兽,难怪脑回路异于常人,多半大部分时间都是用下半身思考。允梦泽在这一刻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路灯下,封东岳认真虔诚的神情,说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