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不知该如何拒绝封东岳。这个职业是他的理想,每治愈一个患者对他来说都有着莫大的满足感。封东岳是允梦泽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彻底完成全部疗程就放弃的病人,虽然不记得曾经发生了什么,但允梦泽内心深处不可能没有一丝歉疚。
现在,被他抛弃的病人站在他面前,好像在说“能救我的只有你”,他却爱莫能助。
允梦泽一番思虑后,还是坚持早已下定的决心,说:“对不起,我……”
“不必道歉,我要的不是这三个字。”封东岳打断他的话,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第一次在他面前释放出真实的情绪。大概隐忍得太久太辛苦,他眼中复杂的爱意是那么汹涌,“其实你即使暂时无法恢复记忆,但仍然是有感觉吧?否则也不会一下就猜到我是谁,为什么而来。你只是在压抑,在克制。我想知道为什么。”
允梦泽第一次看到封东岳丝毫不掩饰地表露内心真实的情绪,下意识被他的眼神逼退,但还是坚持说:“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除了对你感到很抱歉。你不要自以为是地评断……”
“那好,你向我证明,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封东岳再次打断他的话。
允梦泽皱了皱眉:“怎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