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两个字。
她的身份证。
普普通通的姓名。
为什么不能改姓呢?
这两个字她光看着,眼睛就好疼。
她饥肠辘辘地想了一会儿,好像很久以前她特别想改成父亲的姓,因为那样就不会挨饿了,可最终还是没改成。
严芳就歇斯底里地骂她,要生个男孩就好了,偏她是个丫头片子,既入不了族谱,也分不到她爸的钱。
她爸可有钱了,据说是个有名的导演,拍文艺片的,虽然她一眼都没见过。
他死后严芳说什么也要去送殡,因为去了就有礼拿,光一瓶茅台酒、一条中华烟、一条白丝绸就能转手卖上万块。
她还指望宗族长辈看在这丫头都十岁了的份上,能施舍那么一丁点钱财,把母女俩从饥一顿饱一顿的贫困生活中拯救出来。
那时她是怎么说的?
“月月,见了人要喊爷爷奶奶,要磕头,不给你东西就继续磕。等妈有钱了,就搬到镇上去,镇上在拍电影!算命的老神仙说我命里带富贵,我演过戏,去找那个导演,以后一定能当明星!”
她怎么敢这样想?
颜悦那时虽然小,但已经看透了她那副嘴脸。早上在发廊拿了工资,下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