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私事,最终,他像是克服了心理上的一道壁垒,开口道,“是我爸。”
“嗯?”
听到这里,柿韧枝那被吵醒后本就寡淡的睡意瞬间烟消云散。
许玄从来不肯和她谈论他的家庭,她对他的家庭所知的一切仍停留在儿时对他家的认知。
即便在美国重逢后,她问过他几次,而每次,许玄都是讳莫如深:“没什么好说的”,他这样回避。
像是不喜欢被别人窥探自己的内心一般,他对她是封闭的。
因此,柿韧枝也对许玄极为克制,尽管在很多激情的时刻里,她望着许玄那俊美无比的脸庞和他那隐忍又渴望的表情时,心上像是被羽毛扫过般带着痒意在跳动。
面对一名对她封闭着自己的情绪和过往的人,即使他对她如何细致入微、帮她脱离困境,她也不会百分百交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可是,这一次,许玄居然对她说起了他爸爸的事。
“我的生身父亲。那年,我妈为了绿卡和他交往,而后怀孕生产——也就是我出生后,她回国了,带上了我。我父亲就被她分手了。”许玄淡漠又疏离地说着,仿佛这一切是别人的故事,他只是一名讲述者,“比起他,我妈更爱他带来的绿卡。她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