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想錙銖必较起感情的份量,却发现没有任何量词可以形容那些情感,它们庞大得开始令人患得患失。
他试着想想,要是许抒没有退后一步,并且主动离开,而且爱他爱得比自己想像得要多呢?申春用一个问题来考验自己,而解题过程异常复杂,想像没有女人的日子真的太困难,儘管看不起她愚忠似的爱意,但要他首肯她的离开,他做不到。
许抒的话,与他两个人过于相似,一开始的确是真的喜欢她的模样以及独立,可是她并不允许予取予求这件事,她同样希望申春是成熟而且自制的,这简直像是要申春克制许多本能一样。
如果他够随波逐流,他以后一定会遵循别人的期望,选择和许抒共度馀生,并且强迫自己成为另一个人。可是申春早就被惯坏了,无论如何,他都会在与许抒的生活中,不时想起女人深不见底的爱意。
事实上他现在就开始想了。
几个月来累积的思念也终于因为如此变得无法忍受,他选在女人出游的那个週末回家,并郑重告知那个出轨的朋友「不准在我的床上做,否则我会要你用舔的把我床单舔乾净」后,订了火车票,临时性地出现在女人家门口。
当然不会有人回应他的按铃声。申春象徵性地按了下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