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摸了摸自己的脸,跑去卫生间对着镜子看了看,伤口真的没有了。
是江域。
这老先生到底想干什么,真的是出于好心,专程现身给他疗伤的?这么算的话,这是江域第二次帮他了。
日出东方,月向西行。
夜晚和白昼交替之际,天幕颜色起了变化,深蓝色的天边渐变成了灰白。再等大概半个多小时,第一声鸡鸣就会响起。
陈岭打了个哈欠,撑着膝盖站起来:“他在上面折腾一晚上,消耗了不少,动手吧。”
吴伟伟兴奋地挎上自己的包站起来,屁颠屁颠的跟上。
上到一楼缓台时,陈岭忽然回头叮嘱高先生:“看好高女士。”
漂亮的走廊已经不复往日,因为婴儿房内暴戾的摔打,墙皮和装饰画全被震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两头的窗户没关,凌晨的凉风猛烈的吹拂进来,窗帘撩动,呜啦作响。
吴伟伟颤着胆儿咽了咽口水,不知不觉间躲到了陈岭背后。
陈岭一路镇定,停在婴儿房前。
抬手拆掉一半墨斗线,弯腰钻了进去,随后又转身把线回归原处。
吴伟伟站在黑色的网线之外,又着急,又好奇,他以前顶多帮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