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被血水浸泡过的纸尤为脆弱,指尖稍微一碾,就成了絮状的碎片。
陈岭抽过纸替江域擦了擦手,将包着纸人渣滓的卫生纸丢进卫生间里的冲水马桶冲走,然后拉着男人去到洗手池前,仔仔细细地给他打了两遍洗手液。
男人的手指修长,洗起来就像是在抚摸什么艺术品,陈岭一边心猿意马,一边佯装镇定道:“我不记得我得罪过人,你说那纸人到底是谁指示黄父鬼放的?”
“不清楚。”江域的手指猛地蜷起,握住青年的手,“今晚过去跟我睡,你一个人不安全。”
陈岭:“那个人还没死?”
“没有。”江域淡声说,“他只是在纸人上放了一滴精血,死不了,顶多受点伤。”
陈岭皱了皱眉:“那好,我跟你睡,可伟伟怎么办?”
吴伟伟自保能力不太高,一个人住一个房间也很危险的。
江域的气压低了下去,声音听不出情绪:“他不会有事。”
吴伟伟就靠在卫生间外的墙上,闻言张嘴喊道:“陈哥,其实我觉得,那纸人的目标本来就不是我。”
怕隔着墙壁里面的人听不清,他转身,双手抓着门框,把头探了进去:“事发前,我在房间里听到了一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