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下的血还没有完全干涸,将地毯和地板几乎是黏在了一起。
陈岭将厚重的地毯拽起来, 丢到一边,用指甲将地板抠起一条缝隙。霎时间,从缝隙中扑出来的血腥和恶臭冲击得他干呕一声。
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蒙住了他的口鼻。
江域的手带着跟他身上一样的气息,让人忍不住连续多吸了几口。
垂眼看了青年一眼,男人的手指接过石板,稍一用力就将其给掀到了一旁,斜靠在祠堂的圆柱上。
随着两人依次跳下去,吴伟伟连忙开始放线。
墨斗线很细,看着不是很大一卷,实际上有两百多米长,这是他第一次一下子用到了头。
看着脚边那堆不断被拉下去的线,吴伟伟有些担心的皱起眉头来。
金玉叫了他两声,见人在出神没听见,索性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喂,你发什么呆啊,快帮我一把,我现在就先爬到房顶上去。”
吴伟伟这才回过神,将墨斗线的尾巴绑在就近的供桌腿上,然后跟金玉一起到了祠堂的小院子里。
为了防止意外有人闯入,来不及把人叫回来。
在经过祠堂大门时,吴伟伟从角落里拿来一把扫帚,将一头取掉,只留下竹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