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累了乏了,就原地换个坐姿,好让自己与对方始终保持在一定距离内。
“等你醒来我们去爬山吧。”陈岭用手指替男人梳理着长长的头发,抱怨道,“陪你窝在血海这么久,我骨头都快生锈了,我们到时候去好好活动活动。”
江域偏了下头,薄唇抿着。
这些日子以来,他体内的阴邪气似乎被压制住了几分,那些时而浮现的黑色脉络再没有出现过。
陈岭放下一束头发,又拿起另外一束,低声说:“我们可以带些三明治和水果上去,铺上一张野餐布,在旁边放上一个帐篷。等到天亮,可以在山顶看第一道日出。”
长时间对着一个没有反应的木头说话,总归会有些气闷。
陈岭用力推了把江域的后脑勺,恶狠狠地说道:“你最近总是气我,等到时候爬山你背我上去,作为惩罚。”
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替男人打理头发,时间过得很快。
体内的生物钟到了点,陈岭抻了个懒腰,张嘴打了个哈欠,捏在手里的湿发从掌心滑落,回到了水中。
他蜷缩起腿,脸朝着江域的方向呆呆的看着。
睡意上涌,眼前渐渐变得模糊。
陈岭没有发现,已经落回水里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