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黑衣者是向自己说话吗?但他的眼神却注视着前方道路的尽头,彷彿路的尽头是一幅平面的画纸,所有透视都可以匯聚成一个集中的视点,而他就以几乎要击穿的视线盯住远方。
「你方才施救的动作十分熟练,是医生吗?」阿道斯问。
「没错,我在美国波士顿大学学习法医的相关知识,会以医生为目标,是因为我祖父是生物学家,从小就熟悉各种生物的相关知识,目前从事的是热带传染病以及寄生虫的调查与研究,这几日才刚回到伦敦。」说话时这人才转过头,他带着深黑单边眼镜,鹰一般的鼻樑、猎犬一般的双眸、豹一般的下顎。
「真巧,我祖父也是一位生物学家。」
「我知道,大名鼎鼎的汤玛斯.赫胥黎,达尔文最忠实的信徒。」他摘下头上的礼帽,行了一个绅士礼道。
「你认得我祖父。」
「整个英国有谁不认识令祖父,阿道斯.赫胥黎先生。」
眼前人带了一股似笑非笑的眼神,阿道斯略一沉吟,便道:「你是从清国的福尔摩沙岛出发搭乘仙后号,昨日才抵达伦敦的吧!右腕受了点伤虽然快痊癒了但应当还是有点不太灵活,现在住在查令街五号的黑眼珠女郎饭店里,不知道离开了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