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伤害她,甚至舍不得让她不开心。盛怒之下要她,他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也许,她只是碰巧遇到了段琢;也许,她只是还没做好做母亲的准备,毕竟她自己还是那么孩子气,娇气又挑剔。
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再深思其中的种种矛盾之处,起身取了药膏过来。
望着她红肿的手腕,他眼中冷芒一闪而过,手腕肿得这么厉害,那人握她时,不知用了多大的力。
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不管她对段琢抱着什么样的情感,他的妻子,都绝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年年一梦香甜。
醒来时日已西斜。夕阳金红的余晖透过雕花槅扇斜斜射入,将整个屋子都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年年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一时什么都不想做,慢吞吞地翻了个身。
胸口蓦地传来一阵凉意,她低头,发现自己的寝衣已经全部散开,露出里面大片雪肌。
年年:“……”随即,她发现了手腕上的异样。有人帮她上过了药。
她看了手腕片刻,坐起倚在床头,掩好衣襟,扬声唤道:“琉璃。”
琉璃不在,珍珠袖口扎起,扛着一根竹竿子出现在窗口。她面上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