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车上的小几上,放着果盘和点心,车壁上,甚至还挂了一丛开得正艳的月季点缀。
年年惬意地倚在软枕上,望着一旁寒酸破旧的骡车,心想怪不得原文中的福襄心理落差那么大,这天上地下的,对比也太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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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临川郡王府东,世子宅邸。
一张黑白形影图摆在干净得过分的紫檀书案上,段琢立在案前,从来璀璨如星的美眸死死地盯着那张画像,浑身如堕冰窖。
画上之人剑眉斜飞,凤眼幽黑,隆鼻薄唇,明明是冷情端凝的长相,偏左眼眼尾下带了一颗泪痣,为他清冷的气质凭添了一股风流韵味。
聂小乙,竟然会是聂小乙。怎么偏偏是他?
许久,他终于转向恭敬站在他身后的面白无须的绿袍男子:“庄公公,这画像有没有可能弄错?”
庄礼又尖又细的声音响起:“奴婢让赵三辨认过了,那日他在袁家庄见到的确是此人。”他见段琢神色不对,有些诧异,“世子何必担心?纵然这小子是陛下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肉,也已化成了灰,再也威胁不了您的大计。”
段琢闭了闭眼:“庄公公就这么确认,人已经处理了?”
庄礼觉出了不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