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怪不得,会有袁家庄的那场大火;也怪不得,段琢对他忌惮至此。
这个事实,一下子打乱了他全部计划。
为了母亲曾经受过的苦,他做不到原谅那个负心人,心安理得地认下这个父亲。可这并不能改变,他是那人血脉至亲的事实,他现在的处境也随之比原来不知危险了多少倍。
帝王对他的歉疚和容忍能有多久;格外的恩宠,哪怕打着赏赐年年的幌子,又能瞒住世人多久;到时身世暴露,觊觎皇位的各种势力会如何对他?这些都需早做绸缪。
他如今手上握着的力量实在太过薄弱,并不适合趟进那个漩涡。可延平帝无子,作为对方的唯一血脉,注定了便是他甘处江湖之远,亦是想抽身而不得。何况,为了替外祖一家报仇,他必须踏入官场,手握权势。
其中的平衡太难掌握,他有太多事要做,太多部署要调整。
他不舍地亲了亲年年的眉心,克制住自己:若是孑然一身,他可放心放手一搏,可如今,他还有这样一个娇人儿要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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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延平帝的关切和发话,司礼监和礼部效率空前,年年的封邑三天就走完流程,定好地方,颁下旨意;新宅也只用十天,便选好了,重新粉刷装饰,甚至连奴仆都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