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喜鹊登枝铜灯亮着,灯火晕黄,映出帐中窈窕的身影。
那是……他心头怦怦跳了起来,伸手慢慢揭开了帷帐。
年年披一件又薄又软的雪白丝袍,抱膝坐在床头。精致的下巴枕在膝上,杏眸微阖,螓首如小鸡啄米,一点一点地向下滑去。
真的是她。
心头的跳动和着血脉的奔涌声,叫他耳畔轰鸣作响,他如受蛊惑,慢慢地,一点一点靠近她,将她娇柔的身子用力拥入怀中。
年年惊醒,迷迷糊糊地抱怨道:“聂小乙,你怎么才回来啊?”
如往常一般,又娇又横,叫他全无抵抗之力。他声音柔软:“我不知道你在等我。”
年年道:“那你也要早点回来啊。哪有天天这么晚的?”
他道:“是我不好。”顿了顿,问她道,“怎么忽然过来了?”
年年喃喃道:“我明儿就要去龙泉寺了,要去好几天呢。”再相见就是永别之时,在这之前,她想好好和他道个别。
她这是,舍不得他?
聂轻寒的眼中漫上笑意,心一下软得一塌糊涂,低头寻到她香软的朱唇,轻轻啄了啄:“等我得空,去山上看你。”
年年伸手勾住他脖子,靠着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