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毫不犹豫:“我想好了。”
他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我若欺你,再无人能为你做主,你也愿意?”
年年眨了眨眼:“聂小乙,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说得那么坏?”
他望着她澄澈的双眸,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疯长的阴暗念头:该说她对他太过信任,还是太傻?这个傻丫头,大概永远不知道,心有执念时,一个人会变得多么可怕。
不过,这样岂不是很好?她自找的,放弃了身份,放弃了家人朋友,落入他手,一辈子只能被他养在笼中,看着他,想着他。纵使她不爱他,也永远不可能离开他。
她彻彻底底属于了他,再也没有机会喜欢别人。真好,不是吗?
他望着她,露出了微微的笑,目光温柔,近乎缱绻:“既然是你所愿,我自当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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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襄下葬那天,正是中秋。
夜里下了一场雨,湿漉漉的地上满是桂花。青石台阶的缝隙冒出几许青苔,滑溜溜地叫人胆战心惊。
年年坐在窗前的大炕上,低头打一条葱绿配鹅黄的五蝠如意络子。这几日她实在无聊,这已经是她手上伤愈后打得第五条络子,
新买的小丫鬟阿桃脚步轻盈地走进屋中,将盛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