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快,掩饰地笑道,“大人可以叫我阿窦。”
他不置可否,又沉默了下来。
马车停在了一处宅院前,年年望着大门口那棵熟悉的梧桐树,认了出来:这里是——天工坊的柳条胡同?聂轻寒竟然还住在这里。
只不过,他将两边的宅子全买了下来,从前的黑漆大门换成了朱漆金钉的两开门,两侧开了角门,曾经的小宅子成了如今的深宅大院。
马车从角门驶入,停在了车马厅。
年年坐在车内,和睁开眼的聂轻寒大眼瞪小眼片刻。聂轻寒抬手捏了捏眉心,自己踩着脚凳,轻巧地下了马车,向她伸出了手。
年年扶着他手,刚下车,便听到灯笼坠地的声音,歪倒的火烛很快将落地的灯笼点燃,一篷火光冒起。
年年侧头望去,看到了滕远舟保持着提灯笼的姿势,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年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以她如今的身份,应该先下车,扶聂轻寒才对。
待看清年年的容貌,滕远舟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大人,她……”
聂轻寒淡淡道:“这位是窦姑娘。”
滕远舟兀自无法反应。
聂轻寒也不管他,问他道:“愉儿现在何处?”
年年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