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终于肯开口谈为什么生气了吗?
聂轻寒动作停住,等待她的下文。
年年螓首靠上他肩头,声音闷闷的:“我是不是不该收?”
她紧紧靠着他,轻柔的呼吸拂过他肩颈,女儿家特有的馨香盈满鼻端。聂轻寒渐渐有些心猿意马,面上却不露端倪,淡淡道:“既是愉儿送你的,你拿着就是。”
年年神情郁郁:“可长乐侯世子夫人似乎不高兴,还教训了我一通。大人,”她抬头看他,粉面落寞,明眸黯淡,“我收了小公子的礼,连其他府的夫人都看不过眼了,特意教训了我一番,是不是我实在错得离谱?”
聂轻寒:“……”她这小鞋给人穿的。整段话明面上是在问他,她是不是错了;实则分明在向他告状,常孟葭是别府的人,教训她是越俎代庖,手太长捞过界了。
看来今天,常孟葭的所作所为真的气到她了。
那就好,希望她早日忍不住,亮明身份,那就再没人能欺负她了。
他温言道:“长乐侯世子夫人是愉儿的姨母,总是为愉儿好的。她可能误会了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
年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他居然帮孟葭说话?这说明什么,说明孟葭的所作所为果然是他纵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