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回了车里。
灰色跑车顶被雨丝打出如鹅羽般的细碎,顷刻间消失在夜幕中。
江恕冷着脸,手下力道未松,周身寒意逼人。
“大晚上你随随便便就上别的男人的车,就不怕被人卖了?”
温凝紧张得不敢出声,也不敢抬头看他,心脏怦怦直跳,似乎在等候发落,表情十分紧绷。
“怎么?刚才不是还和他聊得很开心吗?一对上我,连笑都不会笑了?”江恕微眯起眼,瞳眸漆黑地睨着她苍白的小脸。
他冷笑一声别开脸,眼神停留在手中礼盒上,第一次觉得自己可笑。
几个小时之前,他还想着买点礼物讨她开心,他打了几个电话她没有接,他便心不在焉从会所赶回来,第一次懂得早归,谁知道一回家,她就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和别的男人一块回来,有说有笑。
想来也是,当初他给出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就该知道有这么一天,这自由本就是他自己给的。
可是不知怎的,他只要一想起方才温凝冲周自衡弯着眼微笑,胸腔里便立刻燃起股无名火,烧得他没法思考。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手中礼盒碍眼又无用,是他可笑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