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桶和刚刚派任天高下山去找医生开好的药,正打算上前,可还没走到她跟前,就见边上跑出来个戴着工作证的后勤工作人员。
这人显然和温凝挺熟悉,话语里带着自然的调侃:“肖嫂,倾哥刚刚给你留了一份,温在里头呢,不过见你一直没出来,他正好又要开拍了,让我帮忙守着,趁热吃啊。”
江恕紧了紧后槽牙,手臂青色筋络微显,胸腔因为那声“肖嫂”,燃起股无名火。
男人冷眸阴郁,努力把那股火往下压了压,敛起几分神色,看着人走完了,这才走到温凝面前。
“病了?”他讲话仍旧硬梆梆。
两人先前在城郊的车上不欢而散,那会儿高傲的他好不容易将自尊放下交到她手里,得到的却仍旧是一声拒绝,说好了不会再回头半步,此刻却又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多少有些不自在。
江恕见她没吭声,直直伸手探到她头顶,然而只触碰到一瞬,就被她一下躲开。
“烧成这样了还躲什么?跟自己身子找不痛快?”江恕皱起眉,方才的醋意全数化为了心疼,一把将保温桶和药塞到她手中,态度霸道不容拒绝,“御乾湾带出来的,我让徐妈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药也是刚刚让任天高出去带回来的,喝感冒药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