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筹备了好些天, 江恕深知温凝对爷爷的感情深厚, 哪怕他本身心冷薄情, 可为了她, 也得将老人家的后事置办得妥妥帖帖, 所有礼数皆按照最高的标准走。
嘲讽的是,温爷爷出殡当天, 要不是江恕早有准备,温家那几个真正留着老爷子血液的孩子后代, 连件像样的黑衣服都拿不出来。
整个仪式上, 一席庄严黑衣出席的一双人竟是传统意义上来说的外人, 送走爷爷的那一刻, 只有温凝一个人哭了。
农村老人过世, 有办酒席的习俗,大家一同妥帖送走旧人,乡里乡亲间都有个交代。
这期间江恕忙前忙后,出钱又出力,虽说民间的习俗他从未经手过, 可到底是居上位者, 事事操办得井井有条,尽心尽力,俨然一副好姑爷的做派。
酒席上,不少人谈及了温爷爷的过往,叹息他被病痛折磨多年,长期卧床不起, 如今走了,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有人偷偷看了眼不远处院门前的江恕,吃了口菜,羡慕道:“这温家也真算是祖上烧高香了,你看他们家小孙女儿嫁得多好,温爷爷临走前能看见孙女托付给了这么可靠的男人,也算走得心安了。”
这人话音还未落,桌上的乡邻便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