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一路循着廊道往厨房走,越靠近,香味就越浓。
倒真像他说的,手艺是越发见好。
嘻嘻见到江恕,相当自然地“汪”了几声打招呼,这小半年都是他在养自己,很多时候,江恕惦记温凝又找不到一个能够倾诉的人,他都会带着嘻嘻坐在温凝先前那个一楼卧室的地板上,一边喝着酒,一边把心事说给嘻嘻听。
也不管嘻嘻听得懂还是听不懂,说出来,总觉得舒坦些。
这一人一狗是有革命友谊的。
江恕正炒着小菜,听见身后有动静,回过头瞧了眼,却半点不念当初“日日夜夜陪伴”的情谊,俨然将白眼狼贯彻得淋漓尽致,吃起了嘻嘻的醋来:“抱它干嘛?别抱它。”
“这只是公的。”
温凝:“……”
嘻嘻:“……”我不仅是公的,我还是公公。
江恕到底还算有点儿良心,一边炒着菜,一边说:“放它下去,它早上还没吃,刚刚给它换了狗粮,你把它放下,它自己就去了。”
温凝点点头,嘻嘻也相当有眼力劲儿,四脚沾地的瞬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虐狗现场。
温凝盯着嘻嘻离开的背影瞧了很久,久到江恕在那边不停的,有意地清了好几次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