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这种怒气在今天他突然冲进病房的时候来维护自己的时候达到了顶峰,变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怨。
    为什么自己会跟一个陌生人生气?难道是因为徐伊甸破坏了这场戏的秩序?
    他想不出来原因。
    但是徐伊甸在身边的时候,从上辈子遗留下来的头疼就会缓和很多。
    这阴魂不散的头疼纠缠了他两辈子,让他寝食难安,自然也就难以忘却。
    徐伊甸是个变数。
    一个惹人生气又似乎有点用处的变数。
    他收起琴弓,抬眼看向落地窗。
    徐伊甸被那冷眼吓得往后一纵,蔺珣这是要把他立即淹死?
    应该不会,书里说这宅院是蔺珣姥爷家没落前给他留下的唯一财产。
    蔺珣从小到大都极其宝贝这里的游泳池,一年到头这里面都要蓄满水,里面一片落叶都不能有。
    那时候蔺家也没人管他,蔺珣甚至会在深秋自己跳进池子里捞落叶。
    所以他应该舍不得让自己玷污了他的宝贝池子……吧?
    正担心着,陈伯温声喊他:“小先生跟我来吧。”
    来了来了,灭口的帮凶来了,会把他砌进墙里还是大卸八块送进市场伪装成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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