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越严重,他越是喜滋滋。
    后来他妈跟他继父大吵了一架,摔门而出。
    那时候徐伊甸还不懂什么叫绿帽子,还以为他妈要出门给他继父买帽子。
    这帽子一买就是十几年。
    从那以后徐伊甸生病再也没有芝麻油炒鸡蛋了。
    可能毛病真的都是惯出来的。
    自从没了妈,徐伊甸大病了一场,差点一声不响地死在医院里面。
    后来他就不爱生病了。
    大概是觉得没人管了。
    后来他继父肇事逃逸给他留了一屁股债。
    除了上学,他每天晚上都推着摊煎饼的小车和城管打游击战,从气喘吁吁到身形矫健。有时候为了争摊位,难免还会动动手松松筋骨。
    他就越发健康了。
    大概是觉得没资格生病。
    所以这一次来势汹汹的高烧让他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脑子里的逻辑就像是被猫抓过的毛线团,混乱到打结。
    他觉着自己能生病,那就是一种特许。
    他可以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不起来,可以抱着被子装哭。
    这样他妈妈就能给他做芝麻油炒鸡蛋了。
    徐伊甸很清楚自己生病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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