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蔺珣相似的冷漠,蔺珩身上还有一种让人难受的阴暗油腻,像是在尸油里泡了的铜钱,金光闪闪却又让人头皮发麻。
    现在徐伊甸真的不怀疑小时候的蔺珩会雇人把自己的亲弟弟推进水里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蔺珩也把筷子放下了,毒刺一样的目光望过来。
    “没什么意思,”徐伊甸倒足了胃口,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我就是不明白,如果你们看见我们就难受,又何必非要喊我们过来演一出其乐融融呢?”
    这样的饭,他可是一口都不想多吃了。
    蔺崇山好像和他有相同的想法,老乌龟一样地往轮椅里一缩,“小楠,我累了。”
    蔺楠推着蔺崇山消失在餐厅门口,蔺珩缓缓起身,扶手椅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拖着步子走到徐伊甸身边,背着手弯下腰,认真地盯着他的两个眼睛,倏地笑了,“真是个有意思的空罐子。”
    徐伊甸对他的评价报以一笑,咳了他一脸口水,“不好意思,感冒没好。”
    从蔺家出来,徐伊甸感觉话少的蔺珣今天话有点过少了,左右一琢磨,感觉赶上这么一家人的确是挺糟心的,不由更心疼他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杀器也难以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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