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老单还在用块白毛巾擦头。
“哎来了,”见他们进来,老单抓紧在头上擦了两把,把毛巾搭了起来,“快过年这阵子忙,刚刚拉走一车猪,那身上味儿的,一下来就赶紧冲了个澡。”
他给陈曲拿了只棒棒糖,开始给徐伊甸泡茶:“听小蔺说你这几天不大舒服?尝尝我这高碎,舒肝明目,清火利尿。”
徐伊甸没想到自己生病的事儿都传到老单这来了,有些窘迫地挠挠头,“谢谢您。”
老单知道他学校里的项目要求跟进销售额,站在书柜边上抽出一个大厚本子,又絮絮叨叨地说:“岁数大了吧心思就碎,场子里的那些小辈们都用计算机把这东西录进去了,还传到什么云上。可我老是觉得不放心,我觉得好些东西都是写在纸上踏实。”
他把账本摊在在徐伊甸跟前:“用纸记就做不了大买卖了吗?要我看这些东西还是攥在自己手里最踏实。”
这是很常见的保守观点,原来徐伊甸摆夜摊的附近就有个卖冰糖雪梨的大爷死活不肯用在线支付,哪怕是老人头,也要在昏暗的灯光下给人一五一十地找开。
而且徐伊甸大致一翻,发现老单的账做得相当细致,一笔一划工工整整,收支都很明白,和他整个人一样,有种老派的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