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徐伊甸捏着还没剥开的牛奶糖,有些讪讪。
“嗐,那孩子。”老单接过徐伊甸刚写好的字据,眯着眼睛仔细扫了一遍,“我直接把钱转他账上吗?”
徐伊甸点头说:“麻烦您了。”
老单把字据放下,“他跟你说过我俩是怎么认识的吗?”
徐伊甸摇摇头。
“那会儿他可能刚上二三年级吧?我在公交车上当售票员,”老单朝着他挤挤眼睛,“我干过的杂活可多了,没想到吧。”
听老单这么一说,徐伊甸觉得和他亲近了不少。
他原先还债的时候,上学之外的时间都很琐碎,除了摆夜宵摊、发过传单,还给布娃娃贴过眼睛,送过外卖。
都是生活所迫,没什么想不到的。
“虽然也就差着十几年,但是那会儿那社会不像现在这么规矩。我们那条线又过货运中心,就尤其事情多。”老单靠在扶手沙发上,慢悠悠地喝茶,“但凡家里头稍微有人管着点的,都不会说让那么大点儿孩子坐我们那趟车,还要到终点站。”
“而且蔺珣这孩子,打小儿一看就是个刺儿头,又戴着个眼罩,最容易碰上那些找事儿的。”老单叹了口气,“然后有一次我在路上就看见几个小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