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家里连一个没包软垫的桌子角都没剩下,怕蔺珣担心孩子,又解释:“不是那种不好的疼,是吐得胃疼,正常。”
    蔺珣半天没说话,抱着徐伊甸在床上坐下,轻声问他:“疼还分好的和不好的?吐得胃疼是正常?”
    徐伊甸疼得睡意残缺,反正也是睡不着,惺忪地编瞎话:“咱们过的日子好,但是世界上也有穷人啊。”
    “我就有一个不那么富的朋友。他根本就没工夫生病,或者说没工夫看病,烧到四十一度也得出夜宵摊。我现在不过是有点儿不舒服,自己待会儿就能好。”
    他是不记得自己难受迷糊的时候怎么缠着蔺珣揉肚子的了。
    “你朋友为什么烧到四十一度?”蔺珣手搭在他上腹,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漫不经心。
    徐伊甸还真跟讲别人的事似的,“淋雨了呗,他白天上课,下大雨的时候替同学跑腿拿外卖赚点外快,但是雨太大了,伞不大顶用。”
    “他替同学跑腿,”蔺珣轻轻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一次能赚多少钱?”
    “看情况,”有蔺珣揉着,胃里那种难捱的痉挛感慢慢轻了,徐伊甸又睁不开眼了,“雨大的时候一次十块,下雪的时候一次十五。”
    “下雪的时候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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