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莱穿好裙子之后,便起身下了地,轻声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也希望我能尽早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
是啊,她也想……
可是想是一码事,能不能却又是另一码事,人这一辈子,很多时候都是心不由己,言不由衷。
叶妃让医生把差不多的吊瓶拔下,而后把她拉到梳妆台前,帮她轻轻梳理了一下头发。
项天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忍不住有些失神,脸色黯淡无光,看起来像是一个久病在床的人,哪怕是自己曾经最落魄最狼狈的时候,好像都不若此刻这般了无生机。
叶妃小心的打理着阿莱的头发,她的发质很好,不像是最初在牢里见到她的时候,染烫发焦的不成样子,如今她的头发很顺滑也很柔软,似乎这见年没有再被她折腾过。
项天莱睁大眼睛看了看双眼红肿的自己,伸手从一旁拿过一只口红轻轻涂在了嘴巴上。
浓艳的橘红色一上唇,她整个人便都靓丽了起来,有些灰暗的脸色一瞬间也充满了生气。
“要不要再画画妆?东西都在桌子上……”叶妃见她动了,不由得轻笑着开口。
阿莱摇摇头,她在入狱前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倒是一直都喜欢画着最浓重的烟熏妆,可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