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刚才看到的场景。
凌晨三点半,他坐到了病房外的椅子上,不敢进门。
尽管他知道阮天心不会怪他,他还是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一是没有阻止席云云,让事态变得无法控制;二是没有及时将阮天心送到医院,他昏头了,只想着打架斗殴,给阮天心报仇。
到头来,他还只是个没有长大、一味冲动的小男孩。
正在他反复犹豫的当口,走廊上传来一阵渐近的足音,引得他抬头看。正好看见一个步履匆匆的男人,把墨镜随手摘进口袋。
明明穿得笔挺,但略有些风尘仆仆。甚至皮带都支出来一截,收拾不及。
他一边迈开长腿往前走,生风似的,一边把皮带抽出,再系上。皮带两端相碰,发出“喀”的一声响。
这声响让郑异维回神。他愣了足足两秒才反应过来:这张脸,分明是经常出现在大荧幕上的脸。
那是谢观。
郑异维心乱如麻,竟来不及作出反应。眼睁睁看着他扫了他一眼,推开了病房的门。
……
现在回想起那时,谢观轻轻推门的姿态像一位骑士,朝他看过来的那一眼——
却像国王。
争无可争。郑异维变成了一粒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