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说起这个,御书房中的太监宫人都心惊胆战地低下了头。
魏延不动声色,倒是笑了起来:“大家都知道姜不敏犯了事,对其惟恐避之不及,独有你还凑了上来,却奇怪了,这又是为何?”
林照辰坦然地道:“姜家的老夫人出身燕州林氏,是先父的族伯堂姐,尚在五服之内,算起来,姜不敏是臣的表兄。因着臣心性冷酷、处事暴戾,家母责备臣有干天和,两年前,曾经打发臣到姜家去,跟着姜不敏研习书法之道,以期修身养性,故而,姜不敏与臣有半师之谊。如此种种,固然姜不敏其罪当诛,然臣终究不忍,恳请皇上开恩,饶恕姜家母女,也算臣全了旧情。”
姜不敏不但贵为右丞相,更是晋国有名的书法大家,尤擅楷书,世人赞其笔墨如深山老竹,至清至寒,而神气丰腴,能令观者折服。
魏延闻言颔首笑道:“你倒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不过令堂说得有失偏颇了,男儿成大事者,自然应当刚硬些,你们林家世代武将,若无霹雳手段,怎可屹立至今,去学姜不敏什么,妇人之仁吗,那是本末倒置了。”
林照辰听得魏延言辞中间涉及母亲,只能垂首不语。
魏延和蔼地道:“跪着做什么,显得我们君臣生分了,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