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你别闹你表叔,莫看他面上亲善,实则却是个心肠狠硬之人,兼之性子桀骜,连他父亲都头疼,你不知死活地天天去捉弄他,哪天他恼起来,只要轻轻一下……”
父亲做了一个手势,故意板着脸,“你漂亮的小脑袋瓜子就要掉下来了。”
彼时,姜宛姝天真稚气,笑嘻嘻地道:“爹爹你乱说话,表叔他可好了,他昨天还对我说,哪怕我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去给我摘下来,哪里是你说的那般凶狠之徒。”
而如今,想起父亲言语中的意味,姜宛姝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赵妙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是真的,大表兄常年在北面带兵打战,杀戮成性,连姑姑都经常写信和我爹抱怨,说他戾气太重、有伤天和,他不会管什么王法国纪的,燕云十六州百万大军都在他的掌中,连皇上都要依仗他,他若真铁了心要杀人,薛世子哪里会有活路。”
姜宛姝的心一阵一阵地刺痛,四肢百骸宛如浸透在冰窟里,都要冻僵了,她喃喃地道:“那怎么办?那又该怎么办呢?”
赵妙仪一把握住了姜宛姝的手,她握得那么用力,几乎要把姜宛姝纤细的手指都折断了。
她的脸色苍白,眼睛里浮现出癫狂的神色:“宛宛,眼下也只有你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