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公爷容禀。”张孟急急道,“王刺史对国公赤胆忠心,断无不敬之意,他最近每天早上都过来请罪,如今还跪在府门口没起来呢,只求国公爷见他一面。”
张孟急着替多年同僚求情,一时忘记了,声音不免大了起来。
姜宛姝本来蜷在林照辰的身边睡着,被惊醒了过来,半睁开眼睛,软软地叫了一声:“表叔……”
林照辰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哄她:“我在,宛宛,没什么事情,你再睡会儿,等下吃午膳的时候我叫你,现在还早呢。”
四周的深色细纱帷幕都垂了下来,日光的影子只是隐约在帷幕末端的花鸟绣痕中露出了一点点,朦胧的光线中,降真香的烟气从博山炉的孔隙中袅袅地升起,弥漫在屋子里,宛如流水一般。
在这样的环境中,姜宛姝的睡意怎么也退不下去,她听见了林照辰的声音就安心了,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把脸在林照辰身上蹭了蹭:“嗯,那我再睡会儿,就一小会儿……”
她蠕动了两下,又睡过去了,如今不像小兔子,倒像是毛毛虫子了。
林照辰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头,露出了一点笑意。
他休养了一个月,伤势渐渐地开始恢复了,反倒是姜宛姝,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