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聂毅顺势坐在太后旁边,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开口,“听完这些日子母后您病了,儿子又怎么能不来看看你。”
说着他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轻叹了一口气说,“朕知道前些日子下的那道圣旨,可能伤了母后您的心,心里十分愧疚,这才好长时间没敢来看您。”
他的目光真诚而柔和,像极了真的来探望母亲的儿子,但不论他脸上的表情有多么亏欠,余光却一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整个房间,不错过任何细节。
太后听完这话,眸子里陡然闪过一丝阴厉,连桌子下的手掌都紧紧的攥了起来,想到聂毅这一段时间对她的所作所为,想到她堂堂太后遭受的这些屈辱,还有方才王国邦跟她说的那些聂毅对王家的所作所为……
这一切的一切又如何让她忘记!?
她在心里恨红了眼,脸上却浅浅一笑,伸出手搭在聂毅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哀家与皇上本就是母子,陛下政务繁忙,哀家也能理解,还有什么敢不敢的呢?”
“但儿臣毕竟伤了母后的心啊……儿臣虽已贵为皇上,但有些事情仍然身不由己,儿臣虽然是母后的儿子,却还是天下的皇帝,为了顾全大局有时不得不做一些让自己都觉得难受的事情,不知母后可否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