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向晚用自己的手去按住那骇人的伤口,眼中的泪光,那么无措。她好怕,好怕。血,止不住,她的两只手,都都是他伤口流出的血。
男人额间有着薄薄的细汗,一只手扣住女人的脑袋,按在他怀中,让她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
“我没事,心脏还在为你跳动。”
让她仔细听一听,是不是还会跳,傻瓜。
在他怀中的女人哭笑不得,死唐言商,第一次说笑话就这么冷,一点也不好笑。
她坚持不要他抱,倒是非要扶着他,生怕他会倒下。唐言商想,如果自己偶尔脆弱,她是不是就会给他更多的挂念呢?
木屋离车子有一段距离,路上,两人的血都留下了痕迹。
“为什么,没有打给顾以深?”这样安静的时刻,他知道不该问这句话,但还是想问一句,为什么不是顾以深而是他。沐向晚脚步没有停下,但疲惫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涟漪。为什么,没有打给顾以深。
她该怎么说呢,是大概猜到,他不会接电话吧。那种紧要关头,她不是什么傻子,傻傻的以为身在美国并且对她冷漠的男人会出现。打给警察不过是徒劳,只有唐言商,可以救她。
只是,被他这么一问,莫名有一种心凉的酸涩。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