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不过两句道别话的时间,那车上的男人已然失了耐心,菲薄好看的薄唇轻抿成一条线,狭长深谙的眸子睨着那朝他走来的人儿,余光凛凛却投射在那个男生身上。
关上车门的那一刻,车内的暖意很快就驱散了她身上的冰冷,可头发衣服都湿了,手中的书也……
驱车离去,车影消失在雨夜中。
一路上的静谧,顾唯一头靠着车窗,觉得头有些晕,不用想也知道,她这副破身板,今晚肯定是免不了一场高烧了。
“把湿衣服脱了。”
那人停了车,雨依旧未停,而车内却安静如斯。
唐牧泽看着那不为所动的人儿,掀唇又道:
“会生病,快脱了。”
这次顾唯一确定自己不是幻听,脱?现在,在车里?
“就快到家了,而且……已经生病了。”
她没去看那人太过深晦的目光,闪躲着却又语气中染了抱怨。
是,她在抱怨,她生病了,都怪他。
她说这话时,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自己的衣领,那无意中的防范,唐牧泽都看在眼里。
顾唯一早就不是年少无知的女孩了,即便再身子再难受,却还是保持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