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阿姨好笑,“岑先生年节经常过来拜访老爷子,我能不认识他?个子高高瘦瘦的,相貌挺出众,咱们客厅那个老贵老贵的挂钟,不就是岑先生送的吗,老爷子嘱咐我每天都得擦,还不能用水擦……”
冯景觅心脏忽地乱跳起来。
铁定是岑旭无疑了。
她哪里还坐得住,赶紧掀开被子起身,刚才还在酝酿的起床气瞬间烟消云散,急匆匆跳下床。
“我鞋呢,哎,我鞋……”
室内光线太暗,喊了半天都没结果。
孙阿姨赶紧打开壁灯,低着头帮她找拖鞋,两人围着床转了一圈,鸡飞狗跳的。
“这儿这儿——”
孙阿姨从梳妆台下面找到一只,又跪下,扒着地板,从床下又扒拉出来一只。
“齐了齐了。”
孙阿姨气喘吁吁的。
冯景觅边穿鞋边往外走,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摸了摸自己的秀发……暂且,勉强称之为秀发……
毛躁躁的,果然如鸡窝一般。
女人在两种人面前,一定不要丢份儿。
喜欢的男人前男友。
她转过脸,“我头发乱吗?”
“很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