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云听完,叹道,“原来你是学查账去了,怪不得我听下人说,他自从别院回来后大发脾气,摔了好几样东西,还骂骂咧咧说什么坏书害人,把一个神仙样的姐姐也变成浊物了。”说着,不由得替周雪津解释了两句,“他孩子心性,最不喜读书,素来厌恶管事,所以才有那浑话,你不知道便罢了——不过府上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总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多早晚也能听到,你只别理他,久了你就知道,为他那样的人生气不值当。”
“劳你费心替他解释,”赵羡词心情复杂,“其实,我只不过是想跟你说说话,这才提到他,他生不生气犯不犯浑,我倒也不在意。”
此话一出,秦牧云神色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赵羡词却说,“倘若你病真能治好,你可有到处走走看看的打算?这南省北地风光各异,我们一路走马观花,都没来得及细细欣赏。”
听她说的真诚,秦牧云说,“若是——若真能好,我想先回家,求大夫为我母亲诊病。”
“若真能治好你,自然也能治好伯母,那可就皆大欢喜了!”赵羡词关切地问,“之后呢,若是你和伯母病都好了,有什么打算?”
秦牧云愣了愣,茫茫然想了会儿,仿佛看到自己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