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完这出戏,连夜赶往杨参家,要细细商量此事。
杨参也是昼夜难眠。他素来贪财好色,但平日里表面功夫做得好,寻常人看不出来,就连监察江南百官的御史秦知寒,似乎都被他瞒过了。
可越是如此,杨参越是不敢让人提旧事。
“这赵自省八成是留了后手啊大人,”魏绵擦着不住冒出的冷汗,“这些年,我们都相安无事,怎么杜家一出事,就有了这档子戏,杨大人,您可要想清楚啊。”
杨参不耐烦地打断他,“当初要抓杜三酉父子的是你儿子,现在又说要我想清楚,哼,怎么,这知府不如让你来当?”
魏绵顿时吓得跪下来,近六十的老人,跪在杨参面前,“大人息怒,小老儿心中急切,有所冒犯,还望大人见谅。”
杨参眼中神色几变,这才坐定道,“你起来吧,我并非有意针对你,你急我也急。”顿了顿,又道,“果然赵自省不是好相与的,都死这么多年了,还能兴风作浪。”
魏绵眼观鼻鼻观心,轻易不再言语。
杨参自语道,“他的死跟我们无关,我倒不怕。”又说了最近这两年,总觉得有人在翻旧账的事,“只是这杜家——魏老爷,要不,你干脆成全青梅和杜翰林好了,如今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