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寒就长叹一声。
程铎神色复杂,“伯父,皇上的意思,只要您和周、赵两家断得干净,秦家就不会有什么损伤。不然,周家幼女是您妻子,赵家——小姐是您女婿……”
如此勾连不清,秦家就很难摘出去。
“皇上隆恩,微臣牢记在心。”秦知寒说罢,又道,“只是我夫人既已嫁入秦家,就与周家无干,世人皆知我与夫人情深,陛下既体恤臣下,应不至于如此强人所难。至于小女——”
他停下来,久未说出下面的话。
程铎向前倾身,诚恳道,“伯父,既然秦小姐和赵小姐是假凤虚凰,婚事自然也做不得真,皇上又十分看不惯赵家,您又何必徒增罪名?我对牧云倾心已久,还望您成全!”
秦知寒垂眸,早已料到程铎会有这番话。
“四儿,你自幼在我身边,应知道我的秉性。”他道,“此事,云儿是我唯一的女儿,她既然钟情于旁人,我也无能为力。”
程铎没料到秦知寒话中竟有拒绝的意思,懵了片刻,“秦伯伯!难道您能容忍牧云嫁给一个女子?”
“容不下,”秦知寒叹道,“也得容。”
顿了顿,秦知寒又说,“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