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茶杯,看着满案的乱棋轻皱眉头,“罢了,你也不必收了,待玲珑的棋奴回来让她收拾便是,按原样摆回去吧。”
沈碧月很确信他在有意为难她,可他的意图为何,若真是认出了她,依着他的xing子,不该是如此温和平静,毕竟为了捉她,连官榜悬赏令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这个男人果真让人看不透。
“还愣着做什么?”他轻瞥了她一眼,微抿一口茶水,随即皱起了眉头,将茶杯重重放下,“再去沏一杯来。”
沈碧月没问理由,应得乖顺,动作却极为迅速地从他手夺了茶杯,指尖相撞,他面色骤然变冷,她转身去了外边取水沏茶。
这回沏茶沏得格外细心,格外谨慎。
将茶端进去时,他已经坐直了身子,左臂搭在案,宽大的衣袍懒懒垂下,隐约露出黑色纱布包扎的左手,一双漆黑的眼眸紧盯她,找不到方才的懒散,只有愠怒。
沈碧月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前将茶杯放在他左手边,眸光在他受伤的虎口处一掠而过,随即退下,不再言语。
他没动茶杯,只是盯着她,直看得她背后发寒,恨不得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他那吃人一般的yin寒目光。
半晌,他突然扬袖,将案的茶杯连同棋子都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