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快速闪过一丝慌乱,行为举止依旧十分谦卑有礼,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春云,你可知错?”
“婢子自认严格奉行沈家的规矩在处罚下人,不曾有错。”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沈碧月微不可察地轻扬唇角,指向罗衣面前盖了手印的供词,“罗衣供出是你支使她冤枉子衿偷盗,这点你要作何解释?”
春云没看那份供词,跪伏在地,声音微颤,满含不忿,“婢子是沈家主宅调教出来的丫鬟,自知何为下人本分,自任管事以来也是兢兢业业,从不敢做欺瞒主之事,即便对人有所喜恶,也不会用栽赃嫁祸这等下作的手段,还请主子明察,不要轻信他人的一面之词。”
“你说的有理,确实不能只听他人的一面之词。”沈碧月点头,扬声唤道,“侯武。”
侯武走进来,绕过一众站立的奴仆走到沈碧月面前,递给她一封书信与一个巴掌大的木盒,然后退到一边。
沈碧月将东西狠狠甩到春云面前,“你还认得这两样东西吗?来,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木盒砸到地发出“碰”的一声,盒盖被震开,露出里头精致玲珑的各色珠宝首饰,春云微微抬眸,便被那首饰透出的珠光宝气给晃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