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来问,更是以他这个亲王的身份来质问,以皇家的身份质问。
沈碧月轻笑一声,“登高难下,树大招风。即便再亲近的人也不能托付真心,人总是利yu熏心,难逃权势诱惑,这么浅显的道理,三爷又怎么会不懂呢。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看三爷怎么想了。”
像她的前世,因为身负天煞命格,致使亲人不近,生人不扰,还被嫉恨她的贵门少女所害,成了大宁最荒谬的笑话。
可笑她虽为沈家的长房嫡女,失了沈家长辈的喜爱,活得庶女还不如,连一纸婚约的未婚夫也弃她而去,人人可欺她。
邵远也正是在那时得以见缝chā针,救起那个备受欺凌冷落的她,细语安慰被人人厌弃的她,成为了她yin暗凄楚生命里的一缕光明,只是这丝救赎一般的光明,却在后来成了颠覆她人生的无尽黑暗。
邵衍看不见她的神情,却能从她的声音里听出几分异样。
与她接触不过四次,听过她怒极的声音,冷极的声音,故意挑衅的声音,曲意逢迎的声音,可从未听过如此凉薄淡漠,泛着层层霜破寒意,夹着点点黯然凄楚的声音。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竟像是钻土而破的幼苗,渺小,脆弱,又坚韧,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