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小声,怕沈碧月听见,她对豫王有些好,也本能地感觉到沈碧月的心情不太好。
孟六也小声回道:“豫王是大宁的亲王殿下,当今陛下的同胞兄弟,虽说身子不太好,但手握重权,大宁至贵族朝官,下至平头百姓,没有不怕他的,都说宁惹阎王爷,也不要去惹豫王,阎王爷只会干脆利落要了你的命,豫王却能让你受尽折磨,求死不能。”
墨笙一愣,“他连王法都能无视吗?”
“王法不去触他霉头不错了,陛下这么一个同胞兄弟,而且豫王的身子从小不好,陛下自然疼他得紧,也愿意纵容他胡来,若是哪天触怒了律法,只有律法被改的份儿,没有豫王被罚的道理。”
“如此纵容,若他欺压百姓,陛下还能这样包容他吗?难道不怕史官笔伐?”
孟六无奈摇头,“史官想笔伐,还得看有没有那个命,别说陛下会有什么不满,豫王会头一个收拾他,别以为他身子差好欺负,他的xing子狠辣,又向来不惧声名折损,这些年不知被御史台弹劾了多少次,陛下也明里暗里地劝过,可他依旧行事肆意,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墨笙从没有听过这种人物,一时都听呆了。
孟六看了眼前头走着的沈碧月,突然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