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今儿孤心情好,不想罚人,饶你一命。”
分明是他主动用的腰带捆她进来的,也没人bi着他,偏偏硬把过错往她身套,不讲道理!厚颜无耻!
她紧紧按着毯面,不抬头,也没吭声,一双眼死死盯着面前那双乌皮靴,不敢看那条玉扣腰带,生怕自己忍不住会将腰带掼到他脸去。
“听闻沈家有位忠心耿耿的嬷嬷替你损了舌头,难道你觉得过意不去,想用自己的舌头来赔她?”他声音里那几分温和瞬间消散干净,只余寒意暗藏的平淡无波。
“如果不是,给孤说话!再装哑巴,那孤让你真的变成哑巴。”
沈碧月抿紧唇,慢慢抬起头来,透过青黑色的帷笠,对了他冷若冰霜的眼,与似笑非笑的脸。
“臣女沈碧月问驾来迟,与豫王殿下赔罪,愿殿下万福金安。”
“哼!和孤说话戴什么破帽子,摘下来!”
沈碧月取下青黑色的帷笠,露出一张玉白清丽的容颜,缓缓地伏地叩拜,看起来恭敬得不行,实则心里气得火烧火燎的。
眼前分明快到保州了,只要进了保州能直冲永安,差那么临门一脚,却被这厮给挡住,她感觉自己分外憋屈,简直是逃不开当初在朝仙阁被他欺压的yin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