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抵在地,也不隔着衣袖,冰冷五指罩住她柔软又温热的脖颈,骤然收紧,直掐到她歪着头失了气息。
——
沈碧月觉得自己仿佛陷在一片黑暗的迷雾里,摸来走去找不到方向。
脑子昏昏沉沉的,身边全是yin冷的风,吹得她全身抽搐,突然脚下踩到了什么,陡然坠落,瞬间恢复意识。
眼皮有些重,她艰难而缓慢地睁开,顶一根硕大的房梁跃入视线,耳边是街人声喧哗与鸟儿的清脆鸣啼。
她想转头,可是全身重得很,连动一根手指都花力气,脑子像是塞满了浆糊,各种记忆穿梭飞掠,兜兜转转好像回到了她刚刚重生的那天,在沈家外庄的废弃偏房内醒来,正是在那天,她抛弃前世生死爱恨,重获新生。
难道她又死了一次?
耳边传来吱呀一声,有人开门进来,脚步很重,走得也慢。
她睁着眼,听到那人慢吞吞地走过来,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你的命真大。”
低沉而冷漠,夹杂着窗外寒风还要冷的嘲笑。
她张了张嘴,发觉喉咙干涩胀痛,说不出话。
邵衍转身走到桌边坐下,也不说话,也不看她,那么坐着。
不一会儿,天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