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半,仿佛自己是一个受尽委屈的人,控诉他曾经犯下的错,只是那气势怎么都像是一个断人罪行的判官,听着让他不舒服。
“行,那你记着孤的恩惠,一辈子都别忘记。”他突然松开,手掌在她肩头轻轻推了一下,然后转身背对她。
尽管动作不重,但这样毫无预兆的力度还是让她往后退了两步。
没留下一句话,她飞快地离开了厢房,案的茶连喝都没喝一口,他侧身看了一眼,眼神漆黑,透着浓重的寒意,神情平静得仿若一潭死水,有些可怕。
他猛地往案一拂袖,水壶和茶杯都飞了出去,极大的力道将它们撞到对面的墙,直接碎成了粉末。
手刚收回,他的面色陡然一变,身子往前踉跄了两步,顺势撑住案角,另一手按在心口,喘息得厉害。
月光浅浅照下,一道黑影出现在窗纸,细长,瘦削,像是倒挂而下。
“主子,您没事吧?”那人的声音直接传到邵衍脑。
他努力平息了胸口翻腾的气息,将声音传了回去,“没事。”
“刚刚府传了消息,陛下派人来传口信了,一定要见到主子,亲自传达。”
“知道了,吩咐宛一那边准备,即刻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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