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过百户,算真bào dong了,还能乱到什么程度,让孤去zhe:n压,皇兄安的是什么心?”
豫王的口气明显恼了,钱公公的心里咯噔一下,“老奴不敢揣测圣意,是个传信儿的。”
“孤病还未好,让孤去办事,他还真是够良心的。”邵衍伸手指钱公公:“你去告诉皇兄,让他摸摸自己胸口,看良心还在不在。”
钱公公冷汗都要下来了,当今天下,除了豫亲王之外,还有谁敢去问皇帝有没良心,拿十条命给他都不敢!
只能勉强地挤出笑容,“陛下jiāo代,此番去颍川州,其实是让殿下休养的,暴民不足为惧,颍川州虽然地方小,但清净。”
“是挺清净的。”邵衍将披着的外衣往身用力裹了裹,声色冷淡,“除了暴民之外,几乎没人了。”
钱公公当做没听见这句讽刺,“既然口信都传完了,老奴也该走了,陛下还等着老奴回去禀告呢。”
“滚远点。”
“是!”
天风让人领着钱公公出府去了。
邵衍静静坐着,没动,夜间有些凉,风不断从堂外卷进来,拂动他垂在胸前的发丝,如他的眼眸般漆黑的长发,衬得脸色苍白,尽管堂内有夜明珠的照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