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靴底。
人是背对着她的,背影清瘦,颀长,透着一股俊而不妖,妖而不媚的味道,不说话,分辨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若眼下她不是被人打晕了放倒在地,也会觉得和陌生的人一块听风看景,有种岁月静好的味道。
“这里原先是美的,可惜被你毁了。”这个人的声线很干净,泠泠动听,让人想到潺潺不息的山涧流水,同样是属于男人低沉的嗓音,邵衍的微哑,像是烟雾缭绕的暧昧,撩拨又勾人,也像是雷鸣后的余震,在耳边嗡嗡直响,一直震到心底去,震得整个人酥麻万分。
仅仅是一个声音,便让她这样胡思乱想,看来她到现在还是晕晕乎乎的,没清醒过来。
“你是什么人?”她拍拍裙面的灰,发现脸的面纱还在,这方面纱不以前带的轻薄透气,有些厚实,将她的半张脸牢牢遮起来,这里没有旁的人,只有他们两个,这人认识她,她却不认识对方,显然有点吃亏。
“你和我手底下的人打了这么多次jiāo道,竟不认识我?不应该。”
她笑了笑,“和我打过jiāo道的人那么多,不见得个个都要记住,再说阁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也分不清见没见过,如阁下这号人物,若是见过,必定是记得的。”